【读书讲座】悲剧的诞生

 

内容简介  · · · · · ·

《悲剧的诞生》的主题，尼采后来一再指出，是为生活创造一种纯粹的审美评价，审美价值是唯一的价值，“完全非辩论，非道德艺术家之神”是唯一的“上帝”，他还明确指出，生活的审美评价与生活的宗教、道德和科学评价基本相反。“悲剧的诞生”尼采后来提出了“重新评估所有价值”。事实上，“重新评估”的想法已经包含在他早期的审美理论中。当时，他宣布：“我们今天称之为文化、教育和文明，总有一天会带给公平的法官酒神。”后来，他指出：“我们的宗教、道德和哲学是人类颓废的形式。相反的运动：艺术。”可以看出，“重新评估”的标准是广义的艺术，其本质是以审美生活态度反对伦理生活态度和功利生活态度。

尼采讨论了艺术的类型：包括音乐、绘画、雕塑、诗歌、散文和戏剧。作为一名擅长音乐和诗歌的哲学家，他对诗歌和音乐的讨论仍然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应该承认，尼采早期的音乐观是从叔本华的音乐观开始的。当时，他认为音乐是一门纯粹的酒神艺术，“是世界意志的普遍镜子”，直接表达了世界的原始情感。

整个音乐是情感，根本不污染图像。然而，音乐有能力唤起图像。悲剧是音乐情感的形象表现。民歌和抒情诗是语言对音乐的模型访问。

即使是日神艺术，包括希腊雕塑和荷马史诗，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对音乐情感唤起形象的描述。音乐是一门原创艺术。在所有艺术类别中处于中心地位。

后来，当他对形而上学持怀疑态度时，包括艺术形而上学，他曾否认艺术形而上学的意义，认为音乐不能表达“意志”和“舒适的东西”，这是理性的。

然而，他一直认为音乐是最具哲学深度的艺术：“但有人发现，音乐解放精神为思想增添了翅膀？一个人越是音乐家，他就越是哲学家？抽象概念的灰色天空就像被闪电划破；明亮的电足以暴露一切；伟大的问题可以触及；就像世界一样。”

几年前的冬夜，在热水中浸泡脚的同时阅读查拉图斯特拉是迄今为止最令人满意的阅读体验之一。现在我陷入了生活的泥潭。我花了四个月的时间读这本书《悲剧的诞生》，就像在房子的灰尘中寻找丁达尔引导的阳光通道一样。

读了七年书后，我没有上过孙周兴老师的课。我只在很少的讲座中看到过。翻译行文和注释的安排符合我的期望。然而，在阅读过程中，我怀疑注释中每个版本的句子是否必要。作为一名读者，我当然希望了解原作者的创作背景，但我更愿意尊重原作者在写作过程中做出的选择，并将阅读集中在最终版本上。与电影的导演编辑版到上映版不同，作者在修订过程中删除的内容更符合意义。在注释中多次放弃的内容总是让我感到不安。我不知道从作者的角度来看是否会有一点不舒服。

在瓦格纳、雅纳切克和斯特拉文斯基中，我没有意识到宇宙真理的存在，这可能解释了我的音乐无能。远离音乐，所以也远离宇宙的本质，如果尼采在悲剧的诞生，音乐比雕塑绘画文本，不是现象的形象，而是意志本身的形象，是所有现象的物体，所以我自然不能理解意志，必须为自己辩护，或者为苏格拉底辩护。什么是音乐，在我们能理解的程度上，是声音的组合，声音是声源振动引起介质振动，所以振动鼓膜是我们收到的信号，对人类的声音振动频率和强度在一定范围内，组合是根据经验给出一定频率的声音顺序。然而，我也可以用同样的句子来描述绘画，即电磁波的组合，那么为什么音乐只是意志本身的形象，尼采隐藏的想象似乎只是表观现象的颜色现象呢？

以上不仅是我自己无法从音乐中窥见意志的辩护，也是苏格拉底试图用科学来限制问题边界的辩护。我们不断探索物质的真相，也许不是出于贪吃的欲望，而是为了促进人类理性和尊严的界限，在无意义的自然或全能的宇宙意志面前战斗。这可以引用托尔斯泰在忏悔中的独白。

在澄清了这一最基本的反驳之后，你可以学会阅读尼采对悲剧起源的看法。阿提卡的合唱，远在三位悲剧演员之前，出于纯粹的迪奥尼索斯冲动，修饰了阿波罗的温暖和辉煌，是希腊民族性遇到无意义生命本质最美丽的花朵，在不断背叛迪奥尼索斯，这种艺术形式也逐渐堕落。迪奥尼索斯陶醉，阿波罗幻想，苏格拉底智慧，希腊人可能没有意识到，但一般确定了三种拯救生命的方式，当然，书中没有提到或蔑视提到宗教信仰的生命不是虚无的希望在一个拟人的宇宙意志，也是一种方式。

那么为什么迪奥尼索斯是尼采认为正确的方式呢。西勒尼已经清楚地指出，对于人类来说，最好不要出生，不要存在，成为虚无，第二件好事就是迅速死亡。迪奥尼索斯的长期醉酒，醉酒中对虚无的遗忘，是生命中最原始的自救；阿波罗的美妙幻想，在梦中掩盖虚无，是对世界美化的乐观；苏格拉底的智慧，在现实中质疑外表，是凡人解释世界的努力。似乎根据一个更冲动、更强大的原则，酒神的艺术与尼采的心是一致的。

“只有对他们的创始人来说，哲学体系才是完全正确的。”但“毕竟，他们有一些确定性，有一种个人的情感吸引力和色彩。”虽然评论家认为尼采对希腊悲剧时代哲学的理解来自于二手信息，但我们可以欣赏到这些来源不确定的哲学想法。从怀疑的泰利斯到苏格拉底，泰利斯水是一切，阿纳克西曼德“不确定性”是原始存在，赫拉克利特现实（一切物质）只是运动，生成和破坏永恒的火游戏，巴门尼德存在和思想，阿纳克萨哥拉世界的起源是各种不可分割的“原子”，同时混合。我最喜欢赫拉克利特。

“人类想要避免的不是被欺骗，而是被欺骗所伤害。”这是一句没有褒贬偏见的陈述。隐喻是文化的本能，即使是文章中提倡的音乐。所以看不起隐喻似乎是不合理的。